20081014_五.一、資本主義空間、建築的現代性、以及現代建築論述
五、資本主義空間、建築的現代性、以及現代建築論述——
創造性破壞與異化空間
(I). 空間商品化，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與工業發展方式中的空間生產：
建築的“現代運動”、現代建築與地方瓦解；
夏鑄九
首先，拉開距離，由閱讀美國的例子幫我們理解今天討論的抽象的課題，做為認識台灣的參考點：
一、閱讀地景：沃爾瑪(Wal-Mart)與美國小城鎮，全球流動與鄉土地景間的緊張關係。
1. 全球最大的連鎖零售商——山姆‧沃爾瑪的連鎖店是全球最大的連鎖零售商。
2. 全球區段，網絡連結，深入小城鎮，卻低價便宜——戰後空手成家，位居講究地段的區位，深入小城鎮，這是它的空間特殊性；日常用品門類完全（衣服百貨、醫藥、珠寶、化妝品、汽車零件、五金工具、甚至包括生熟肉類蔬果食品，一網打盡，且品質保證），因連結全球網絡，售貨量大、利潤率壓低後取得競爭優勢。於是，雖居小城鎮，卻能使永遠便宜，成為沃爾瑪的口號。
3. 雇用人數世界第一——1962年第15家購物中心開張，1990年達1700家，僅在美國就有3000多家，每2個工作天新開張1家，每年打入1個國家，正在高速成長中。1980年銷售10億美元，1989年達260億美元，位居全球財富500強之首。每週，全美國有1億人次逛沃爾瑪。做為零售服務業的龍頭，它的社會特徵在於：雇用人數位居第一，總數僅次於計入軍隊人數的聯邦政府。
4. 沃爾瑪式的創造性破壞——消滅了美國小鎮大街(主街，main street)上的原有商家與小鎮文化。家庭經營、代代相傳、顧客也代代相傳。小本買賣，種類雖不多，確是當地顧客的日常需求。更重要的是彼此間的信任關係，可以定貨，可以賒帳，以及寄賣產品。這種商業交換是美國小鎮文化的一部份。兒童就在這種相互照應的社會關係中長大，孩子可以記帳，家裡的大人會來定期還帳。這是社區文化的浪漫面，特別適合老人與孩童成長。這其實是路易士‧孟福(Lewis Mumford)的美國社區之夢，學童放學時列隊過馬路時可與同學的父親，指揮交通的警察，親切打招呼。甚至，也可以呼應1960-70年代，珍‧賈可柏(Jane Jacobs)對美國大城市像紐約的街道與鄰里社會關係的肯定。注意，近年無數經驗研究已經告訴我們，在社區感建構上，並沒有有些理論家所假設的城鄉之別！義大利的經驗研究也告訴我們，所謂市民的共同體(civic community)沒有鄉愁似的城鄉區分，相反地，反而是在北義大利，社會自主程度更高於南方的農業、與天主教支配的義大利甚多。珍‧賈可柏的主張與寫作（可以參考：美國大城市的生與死一書），對當時美國的都市更新與社會運動，以至於建築與都市的論述，都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然而，沃爾瑪卻是當前資本全球化的力量再現，它表現出：進取、理性而冷峻。笑容滿面與服務周到，但這是服務規範，不是人際關係。尤其，沃爾瑪的員工不准組工會（唯一的例外是在上海），對員工的剝削素以刻薄名，對就業的性別歧視，也一直惡名遠播！但另一方面，它能提供高質量、低價格的商品與服務，其實，在市場上勝負立見！
5. 政治社會過程與結局——
（參看個案：維吉尼亞州，阿希蘭個案，7200人，美國公共電視台紀錄片）
小店倒閉，開車購物。堵車、空氣污染，小鎮沒落。
於是，都市計劃的地方土地使用權之爭爆發！
美國小鎮的歐洲自由城市的自治歷史傳統。城鎮會議（尤其是新英格蘭地區），地方成人居民（注意，過去只有白種男人）有權參加，投票議事。這也是美國都市計劃市民參與的公聽會的歷史根源。
那麼，沃爾瑪的申請案在地方就往往造成了內部分裂。
對年輕一代：這是地方發展，形成商業中心的動力，增加稅收，增加就業，房地增值，帶來新機會，繁榮鄉里。
對年長一代：小店主人、安度餘年要求安靜的退休老人，肯定環境品質。指責沃爾瑪的進取經營，剝削員工，所增工作也只是低薪就業者。而且，外來者增加，治安下降。
傳統文化衝擊是爭議的焦點。建物是私有財產，但是，歷史建築的文化價值是公共財，不得破壞。結果，3000個沃爾瑪購物中心多在小鎮外圍，難能打入小鎮中心。但是，人潮湧向鎮外購物中心之後的大街與老店終究成為死亡的軀殼。而鎮外的沃爾瑪新建築卻是沒有地方特色的大眾化購物中心，明亮、舒適、效率、理性、笑容、以及，最重要的，方便又便宜。這是一種異化的空間。
激烈辯論與專家作證攻防，使得沃爾瑪承諾除了繳納稅款外，對社會福利部分的教育、老人福利、闢建道路等基礎建設，捐款建設。
一年半後，通過申請。
6. 對抗沃爾瑪——至2003年為止，有200個小鎮阻止了沃爾瑪，但是，無濟於事。因為，沃爾瑪有20英里的吸引力，沃爾瑪轉往相鄰小鎮後，會使沃爾瑪周圍小鎮一樣破敗，受到波及。分散而自治的小城鎮很難聯合起來，形成區域(region)力量，對抗沃爾瑪。沃爾瑪是全球資訊化資本主義的歷史力量，尤其在全球化時代，很不容易真正對抗它。
7. 新都市主義，聯合小店家，營造文化氛圍，避免直接競爭——愛河華州大的經濟學家肯‧史東(Kent Stone)認為，要保持小鎮的文化價值，首要得保持小鎮的商業繁榮。他與店家一同組織，尋找策略。他巡迴演講，提出的策略是：避免直接競爭。傳統店家要注重特色，提高品質，延長營業時間，強調服務。增加廣告，針對地方消費者，宣揚小鎮文化內容，產品增加地方特色、文化創意、甚至是手工業的文化味道。最重要的是城鎮中心小商店店家聯合起來，營造文化氛圍！這也就是美國的新都市主義(new urbanism)手段的一種表現，也可以說是美國版本的社區營造。（以後還會在介紹社區設計主題時進一步提到）
8. 是另類出路嗎？——在文化創意產業的主張與地方的社會組織的共同行動下，至少，在初階的生活需求已經滿足之後的美國社會裡，確實還有一點拉扯的餘地。可是，這是真正的出路嗎？以及，它所代表的文化認同的內容是什麼呢？對沃爾瑪連鎖店為代表的經濟活動所產生的創造性破壞，還有更正面的替代性出路與解決辦法嗎？我們得仔細思考。（答案當然不可能存在特定的空間形式與風格中，美國城市的自治能力與政治社會過程是值得思考的重點）
9. 其他連鎖店的例子——沃爾瑪連鎖店深入小鎮固有其衷情區位上的特殊性，但在它之外，像麥當勞、星巴克咖啡(vs.痞子咖啡)等等都是類似的現代連鎖店例子，對城市商業交換空間與城市生活與文化，已至於城市與建築，都帶來了重大衝擊。
10. 逐鹿中國！——可以想像，沃爾瑪，已經登陸了中國大陸，正與歐、日諸跨國連鎖零售業展開大戰！可參考《南方週末》丁林，“當沃爾瑪來到小鎮”(2003,3,13,c19)。而台灣人經營的上島咖啡、星巴克咖啡等等也成功地登陸了上海，已至於深入中國大陸內陸城市了，這是中國大陸城市的都市空間資本主義轉化的一部份，值得研究。
11. 想想全球化下的台灣商業交換空間與社會的巨變——郊區量販店、超市、便利超商、黃昏市場…崛起，伴隨著傳統市場與雜貨店的衰微，值得觀察空間的形式與社會過程。（可參考師大地理系吳鄭重論文）。
以及，黃慧琦的博士論文，“全球化與消費者服務業的崛起：1990年代後台北市零售資本整合與商業空間再結構”。
注意，其中，看不到的網絡(network)與流動(flows)的力量，正悄悄地轉變了我們熟悉的商業活動的“地方”(places)與既有都市生活的“市場”(markets)。
（不得不暫時繞道理論部分，理論討論工業資本主義與現代建築的創造性破壞，然後，再回過頭來討論全球流動的部分。）
二、美國的鄉土地景與工業資本主義的空間——既然小城鎮的文化是關注的要害，J.B. Jackson 經由地景研究，在文化上尋求人類的普同性，導向原型地景（原始地景的觀點）。他如何界定地景（landscape）？
1. J.B. Jackson美國鄉土地景建構——相對於歐洲的前工業鄉愁，美國沒有鄉土地景(vernacular landscape)嗎？於是J.B. Jackson建構一種鄉土的符號與新的自由。面對美國鄉土地景的歷史，從印地安遺址、移民傳統、新墨西哥西南地景、拖車家庭到小城鎮。
2. 以美國的鄉土性與權威性之間的結合來重新定義地景──鄉土地景與工程地景間的美學對比。
3. J.B. Jackson承認理想社會共同體是免於大都會支配的社區共同體（community）（獨立農民組成的自治小社區所形成的天人合一舊盟約）──這是一種反都市的鄉愁意識形態。
三、理論地景——要有能力辨明不同的時間感與地方感。受一波猛過一波倉促的人類活動所翻攪的大地，每一層地景都像一片塗掉後重新寫上的地景，有待訓練有素的眼光去釋明(decipher)。
有一種有活力的經驗方式——它是時間與空間，自我與他者，生活的潛力與危險的經驗——它為今日整個世界上的男男女女所共享。我將這個經驗體稱為“現代性”（modernity）。成為現代就是在一個環境中找到我們自己，它承諾我們冒險、權力、歡愉、成長、我們和世界之轉化——以及，同時，它又威脅著去摧毀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所知的一切，所存在的一切。現代環境與經驗跨過所有的地理與族群的邊界，階級與國族的邊界，宗教與意識形態的邊界：在這個意義上，現代性可以說是統一了全體人類。但是它確是一個充滿似是而非的統一體，一個不統一的統一體；它把我們所有都倒入一個長期不能整合與更新的大漩渦，鬥爭與矛盾，曖昧與痛苦的大漩渦。成為現代，就是成為如馬克斯所說的世界的一部分：“一切固定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Berman, 1983:1）。
四、D. Harvey 的批判──現代都市地景的現代性（modernity）爭論
1. 注意J.B. Jackson 眼光之遺漏與故意迴避之處。
2. 現代性是將短暫無常制度化──波特萊爾在“現代生活的畫家”（1863）中透露：現代性是將短暫無常（不持久）制度化、恆常化。
3. 巴黎的創造性破壞──用一種新的感性去抓住郝思曼（在巴黎闢建林蔭大道）的巴黎都市轉變的場景。這是第二帝國的創造性破壞。
4. 文化過渡性，與商品交換時的過渡性領導權——華特‧班雅明反省這種文化過渡性，與商品交換時的過渡性領導權（霸權）（hegemony），這是商品世界的千變萬化風景與民族國家不同地方的生產系統間的競爭。
5. 共通而普同的生活經驗方式──馬歇爾‧伯曼：現代性是對空間、時間、自我及他人的一種共通而普同的生活經驗方式，應允我們冒險、樂觀、成長、轉變自己及世界──但同時又威脅著要破壞我們所有的一切，所知的一切，所在的一切。普同的現代性提法的核心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
6. 資本積累的飢渴──大衛‧哈維(David Harvey)：資本主義一直受到資本積累的飢渴所催逼，在歷史的某一點上按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一個地景，稍後必須將它破壞，以便為進一步的積累開路。（參考David Harvey巴黎，現代性首都一書）
7. 創造性破壞（creative destruction）的隱喻──
由郝思曼的瓦礫中產生，且被熊彼得轉變成一個企業家的英雄身形。在西歐500年的歷史變動中，在建築上“成為現代”是在廿世紀初的西歐。創造性破壞也是在廿世紀初，建築的現代運動(Modern Movement)中做為旗手的勒‧柯比意(Le Corbusier)，對現代建築與都市計劃的主張中，所再現的“時代精神”。也是賀龍‧巴賀德藉艾飛爾鐵塔所說的，大資產階級的價值觀。柯比意主張對資本主義城市改造，提出社會民主的城市，其結局卻是：譬如說，香港就是一個柯比意城市；而改革開放以後的北京的都市計劃，為原有的單位的龐大丘塊分割與建物量體所強化，成就為一個柯比意式的創造性破壞的典型，也是對都市生活與歷史記憶的徹底消滅，是個完全不適合人居的地方。（參考讀本所附的勒‧柯比意文）
現代建築成為拒絕寄託意義其上的“零度建築”，現代城市也成為異化的空間，（alienated space，異化，alienation，是個有深意的字，生產的產品客體對像，成為商品，不再屬於自己，甚至，還反轉回來支配了我們），不適合都市裡的人的活動。（反戰示威遊行到英國文化辦事處時，那棟辦公大樓的無言無表情可做為一例）
8. 資本主義的空間生產的表現，現代建築產生與地方瓦解的歷史過程──現代建築產生與地方瓦解，在歷史上一直是伴生產物，這是空間商品化，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與工業發展方式中的空間生產的表現。
9. J.B. Jackson選擇的與他所忽視的地景——
所以，Harvey指出，Jackson對地景的選擇──他是有所選擇的，他從未注意紐約的Bronx，未置身Baltimore港口商業資本對城市中心的改造，在休閒的歡樂與古蹟保存之下，美國城市的晉紳化（gentrification，高級化、貴族化）與社會排除仍然在持續進行，雖然，美國的都市更新已經被社會運動所阻擋…。地景做為劇場之一景的隱喻更自覺地被利用在所有的都市更新（urban renewal）案，雖然60-70年代古典的都市更新確實已經因為前述的反都市更新運動與Jacobs的主張而受阻，但是歷史並未結束。
J.B. Jackson由前門拒絕浪漫與烏托邦，浪漫與烏托邦卻由後門湧入。Jackson對美國鄉土地景的理論閱讀是不能當真的閱讀。
五、針對閱讀之後可能會有的問題，對Harvey 的一點補充——由結構論到主體論的改變之後，現實中的行動可能性何在？
現代性——現代性是強制性的物質力量、更緊密的生產關係、強大的科技生產力、國家官僚治理、法治的社會組織、自利與解除限制的個人生活，是理性的勝利。現代性是民族國家與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兩種制度複合體，當然，也是西方的計劃。它有兩種結果：全球化與反身性(reflexive)知識的動態性格。反身性知識是我們的機會。
在意義的層次，我們要能分析：現代性做為一種對社會實踐所必須的價值，一種對理想的承諾，是如何發揮作用？這個價值與社會與歷史轉化過程中的作用、功能與關係是如何呢？這樣，我們才有可能結合作用者的行動，重新看待時間與空間的經驗。
至少，我們可以將異化的空間連結上微觀的政治顛覆與空間脫軌可能性，在艾非爾鐵塔視覺所及，或者不見得所及的都市角落中挖掘抵抗的戰壕。至少，這裡是意義競爭的空間。
六、有了上述理解後，台灣的地景呢？如何表現混亂卻有活力的社會…
1. 日本殖民城市“抹去重寫”的地景與1950—1970年代的現代建築移植過程，我們在後面幾講會再詳述（詳見後，建築史部分）。以下直接處理1980年之後的台灣地景。
2. 發展性國家的建構——戰後，引領經濟發展的發展性國家，以經濟發展為手段，進行國族國家的重構。
3. 1970年代之後，快速成長過程中的台灣地景——在殖民城市與國家的官僚城市的歷史地景之上，結構性的都市意義展現：
(1). .城鄉俱為加工廠，
(2). 非正式城市，
(3). 投機城市（注意，台灣的特殊性為：中小房地產資本為主）；
都市快速成長的魯莽步伐，活力無窮卻「混亂」到不行！
以及，越來越炫耀、浮誇與片斷化的地景。
(4). 未能按自己的形象創造地景——
歷史的悖論卻是：在全球化過程中經濟是發展了，但是，國族國家卻弱化了，甚至還造成了認同的分裂。
面對經濟發展與地方認同之間的矛盾，現代語彙？之前的國族想像？或是寄託鄉愁？甚至是因發展與認同之間的巨大落差造成的都市精神分裂狀態？
必須面對的難堪處境：未能按自己的形象創造地景。
4. 戰後台灣現代地景形式的象徵性表現，創造性的破壞與破壞性的創造──
在台灣現代地景形式中找到我們自己，侵略性的男性氣質。
房地產廣告是台灣城市的現代詩：
“xx建設，親手摧毀一座美麗城鎮
為的是要把
壯麗江山，留給強者
顛峰的你，需要另一顆顛峰的心來瞭解
xx建設，憑藉這顛峰的共鳴
不惜代價摧毀一座美麗城鎮在一塊原本就指山控水的地面上
為你經營唯有你能心電感應的顛峰世界”
“有一種男人，叫顛峰男人，有一個地方，叫顛峰世界
顛峰男人碰到顛峰世界
激盪出一種火花叫做顛峰心情
永不消退的顛峰心情，就叫海誓山盟
一個專為顛峰人士限量創造的顛峰別墅世界”
5. 房地產廣告做為一種虛構的空間不也是台灣文學與空間之詩嗎？
(1). 由“販厝”經“預售屋”，到“樣品屋”的線索──空間商品化的歷史，市場無常與起伏的歷史，以及，更是充滿了漏洞的歷史
(2). 空間商品化趨勢下的符號消費──房地產廣告做為空間的表徵（再現）的作用
‧ 符號與符號的商品化‧符號的消費‧房地產論述的製造與其效果‧象徵措詞之特殊效果：語不驚人死不休，新奇、片斷、扭曲與誇張‧不過，就僅止於是文字語言的再現與操弄而已（representation of spaces），並沒有深化至空間形式，在建物類型（如店屋、小洋房、販厝、四到五層步登公寓、七樓電梯公寓、大樓公寓…等）與建築象徵與創造的層次，在空間的詩學層次，能做出進一步展現。所以，也更難期望能升級為文化產業的力量了。只是，它卻足夠顛覆了原來貧弱的台灣的現代建築學院論述──建築完全成為房地產俘虜，這難道是所謂台灣版的後現代建築之主要動力嗎？當經濟不景氣了，就是洩了氣的皮球？
‧ 以及，這裡潛藏了對既定象徵權力的解秘可能性嗎？台灣房地產有這種社會進步意義嗎？它的產品與房地產市場提供了大多數人的住宅問題的改善了嗎？
6. 個案一：花開富貴計劃
(1). 地標：關乎都市中心之界定。
(2). 摩天大樓被普同化為人類共同之歷史。
(3). 城市做為宗教中心時，天主堂做為象徵的中心的表現例舉。
(4). 殖民城市之軍事政治中心的象徵表現例舉。
(5). 做為資本主義投機城市的異質空間之花開富貴大樓──現代性之隱喻
個案二：台北國際金融中心計劃
(1). 世界第一高的Taipei 101高樓──台北第一，世界第一。
(2). 台灣版本的後現代建築──八樓一台，登高望遠，意義的爭奪。
全球都會網絡中發號司令的節點，以及，壟斷性金融資本的慾望再現？是誰的虛榮心再現呢？能成就為城市的正當性嗎？進一步，能讀出營造者的歷史嗎？安德魯‧勞倫斯的詛咒？世界第一高摩天大樓陰影裡的經濟危機。以及，現在就提早在杜拜發生的危機？
張貼者：archintro @ 下午5:25
